薛弘昌見到那個年輕人,就在楚南的耳邊低聲的說道:“那個是農懷安的兒子,叫農建華,這家伙不是個啥好餅,你得注意點他!”
從農建華那閃爍著過分精明的目光里,楚南也能夠看得出來。
眼神不好也就算了,還瘦弱無骨,臉頰凹陷,讓楚南更是覺得可笑的是,農建華穿的中裝還非得把領子系的死死的,就好像他有點啥文化似的。
農懷安倒是掛著滿臉的客氣,大笑一聲說道:“小楚來了咋不叫上我呢,怕我吃你們的好酒好菜啊?”
楚南的心智多沉穩,知道這爺倆來這是有話說。
于是他也笑道:“農叔這是說的啥話,我們也是才吃,薛叔,去拿兩雙筷子!”
薛弘昌可沒啥好眼色,很討厭這爺倆,可還是拿了兩雙筷子擺在了桌上。
那農建華可不客氣,就好像沒吃過肉似的,拿起筷子便往嘴里塞,吃的太陽穴都一鼓一鼓的,還吧唧嘴。
農懷安瞪了他一眼,訓斥道:“你輕點,以為這是在自己家呢?”
然而農建華卻很是不屑的咧了咧嘴,一邊吃一邊說道:“咋就不是咱自己家?整個南鄉都是咱自己家的,這位就是楚南楚老板吧?”
說話時,農建華便似笑非笑的看向楚南。
而楚南也只是笑而不語,就看看他怎么裝逼。
可是農建華卻一甩筷子,很是不滿的說道:“一看你的年紀就沒有我的大,我應該叫你小楚才對,但是咱可沒膽子叫你小楚,還是叫你楚老板比較好,
我爹年紀大了,叫你小楚行,他也是好說話,那么便宜的價格就把荒山承包給了你,要是我的話肯定是不答應的,
既然話都說到這了,那我就跟你磨嘰磨嘰!”
這家伙說話是真難聽,連岳啟賢跟高勁松等人都用厭惡的眼神看了他兩眼。
楚南卻依舊面帶微笑。
跟這樣的人沒必要生氣,都有失身份。
反而還淡然的笑道:“嘴在你的臉上,你想說啥就說唄,我又沒堵你的嘴!”
農建華夾了塊魚塞進嘴里,一邊吐刺,一邊頭不抬眼不睜的說道:“按理說荒山承包給你,發現煤礦自然也是你的,這個到哪兒都是你的理,
但是你開采煤礦,給我們南鄉造成的污染這怎么說?我爹是農民,不懂這些,我可是念過大學的,這些我都明白,
煤礦的污染是很大的,你開發掙了錢,可是我們整天的呼吸煤塵,這怎么算?還有你挖山取煤,必定會造成水土流失,對我們農田的破壞這怎么算?
還有,你開采煤礦是不是得修路?你修路是不是得占用農田土地,這又怎么算?”
他說的這些還真的是句句都在理上。
可這些根本沒有人在乎,他農建華的意思很明顯,那就是想要便宜。
難怪他坐下來就好像誰欠他點啥似的,原來是理直氣壯啊。
楚南卻處變不驚,臉色依舊是輕松的微笑,讓任何人都琢磨不透他的想法。
還微笑著點頭說道:“說的沒錯,的確是這樣,那么你能給我個解決的方法嗎?”
農建華還真的以為楚南跟他妥協了,態度更加傲慢的說道:“既然你也這么認為,那好辦多了,南鄉煤礦這一片你看看有多少戶,多少人,
你開采煤礦,大家都跟著被污染,農田沒啥,了不起不種,楚老板既然能夠干的起煤礦,也不差這點農田,
你就把南鄉所有的農田都承包了吧,不要你多,一畝地你一年給100塊錢的承包費,至于村民這塊,也不讓你為難,每家每戶一年你給500塊錢補償就行,沒別的要求!”
楚南都差點笑出聲來。
意思就是讓他養整個南鄉的那些村民唄。
到時候這些村民啥都不用干,坐在家里等拿錢就行。
于是楚南點了點頭,不屑的笑道:“想法是真的不錯!”
連農懷安都以為楚南是真心稱贊他這個寶貝兒子呢,還哈哈一笑道:“那還說啥了,我兒子是有文化的人,
別看你小楚生意做得好,有錢,但是在文化上,你是真的不如我兒子,咱這說的是老實話,我兒子說的這些,想的這些,我都說不出!”
聽了這話,楚南是真特么想吐。
他還是微微的頷首,淡然的笑道:“的確是不錯,但是在我看來,你們好像是想的有點多了,二叔你覺得呢?”
岳啟恒卻冷笑一聲,鄙視的說道:“何止是想多了,簡直就是胡說八道,不懂裝懂,我們的礦坑位置在荒山的中間地帶,
距離最近的村落都有十幾里地那么遠,哪兒來的污染?就算是有煤塵,也會被專業設備給過濾掉,否則我們的開采工人怎么辦?
這里根本沒有任何的污染,小伙子,等你明白什么叫開采煤礦,再來這里要便宜吧!”
幾句話就懟的農建華的臉色一陣發黑。
楚南跟著笑道:“你別生氣,我二叔這個人說話就是比較直,不過對于搞了一輩子煤礦開采的專家來說,可比你這個所謂的大學生厲害多了,
而且煤礦開采之時,環境管理部的人也會來進行檢測的,你特么算哪根蔥?”
這一唱一和,把農建華給鄙視的體無完膚,臉都被打的啪啪響。
還真的以為他能手拿把掐,拿捏住楚南?
特別是楚南那鄙視,厭惡,嫌棄的眼神,讓農建華都是一陣心虛。
他怎么可能想到,坐在他面前的人有兩世的心智,豈是他能拿捏的?
農懷安都老臉通紅,連筷子都不好意思在往盤子里伸了。
來的時候想的無比美好,可現實卻是咔咔的打臉,被人幾句話就給數落的啞口無言。
薛弘昌這時都笑道:“建華,你還是回去再多念點書吧,你想想人家小楚要是沒點能耐,能在這里搞煤礦?
你是不是覺得誰都像你這樣,想啥是啥?你趕緊下桌吧,別在這丟人現眼了!”
農建華氣的心口都發悶,眼神就好像個老精神病似的,充滿了慌亂,憤怒,跟羞愧。
他隨即微微一笑道:“薛叔你這趕人下桌的毛病可不好,反正我也吃飽了,爹,那咱就回去吧!”
這話一說,楚南卻淡然的皺了皺眉角,可目光里卻升起濃濃的殺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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