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名錦衣衛瞬間就將三人按在了地上,將他們的外衫扒光。
果然,如燕西尋所料,他們的里衣潔白無瑕、嶄新異常!
諸多流民也紛紛解開了衣衫,查看了一眼自己的里衣,卻是褶皺不堪、臟的發黃。
瞬間,他們就更加相信了燕西尋方才的話,這些人是京中抬高糧價,發災難財的奸商派來的!
只有阻止了他們和燕西尋共襄盛舉、發展糧業,這些奸商才能一直立于不敗之地!
真是陰險!
所有的流民都對這些奸商恨得咬牙切齒。
“九千歲,這三人居心叵測,斷不能饒啊!”
“請九千歲重罰!”
“請九千歲重罰!”
就算是這些流民不說,燕西尋也絕不會放過這三人!
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陰冷的笑容,睥睨著三人,“眼下,你們只有一個機會,說出是誰派你們來的!否則,本公公就將你們殺了!”
錚——
燕西尋的話聲剛剛落下,錦衣衛便拔出了刀,架在了三人的脖子上。
尖銳冰冷的觸感在冬日里帶來的威懾感更足,三人當下瑟瑟發抖、面色灰白。
燕西尋一字一句的道,“本公公的耐心有限,還要安置這么多的流民,可沒有時間和你們在這里耗下去。”
“我從三數到一,不說,就通通都殺了!!!”
“三。”
“二。”
他的聲音不高,但就是有著十足的威懾力。
終于,在倒計時只剩下最后一秒的時候,有人扛不住了。
“說!我說!求求九千歲不要殺我!”
“我也是,我全部都招!”
燕西尋冷哼一聲,“說吧,若有一字虛假,你們知道后果的。”
“是、是安濟商會的主事人孫懷洲讓我們這么做的……他說,若我們能完成這件事情的話,就給我們把每家的欠債都免了……”
“九千歲,我們也不想這么做的,但是,我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……求求你饒命啊!”
三人齊齊的跪在地上,爬了過來,用力的抱住了燕西尋的腿腳,苦苦哀求。
燕西尋目光越發的幽深了,安濟商會放高利貸、荼毒百姓的事情,他一早就知道,但一直苦于沒有由頭處置他們。
現在可倒好了,安濟商會竟然主動送上門來了!
燕西尋甩開了三人,“即便你們也是被逼的,但你們知道此事的后果,若你們今日之計謀達成,那大商朝廷動蕩,君民離心,大商很快就會分崩離析……”
“來人,把他們三個拉下去,每人重責三十!以儆效尤!”
“是!”
接下來,就是一陣哭天喊地的求饒聲和哀嚎聲。
遠遠的望去,這三人的屁股都被打的開了花,鮮紅的血流淌在了白皚皚的積雪上,猶如是紅梅一般絢爛,異常之好看。
但,燕西尋欣賞不了這種血腥的美,他對林一道,“讓人將這些流民通通帶下去,先安排他們休息,吃食,待他們休息好了,就讓他們在朝廷所屬的土地上搭建大棚,種植土豆和玉米!”
“是!”林一立刻吩咐下去。
望著上萬的流民被帶走,燕西尋對林一道,“本公公還是太寬容了啊……”
“早在安濟商會放高利貸時,我就該除了他們的!”
“你速速備馬,我要親自去孫家走上一趟,問罪孫懷洲,趁機鏟除安濟商會這顆毒瘤!”
須臾時間,林一便已經備好了馬車,帶著燕西尋向著孫家行駛而去。
而此同時。
孫家。
孫懷洲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計劃已然落空。
前幾日,他在戰王那里得知了今日又會有大批的流民入京的消息,于是便收買了三人潛伏其中,煽動流民與燕西尋作對。
以便于幫助戰王速速贏了燕西尋。
如此一來,他安濟商會旗下的糧食才能賣的出去,不至于爛在手里!
此刻,他正優哉游哉的品茗,等候著好消息。
可突然間,門外傳來了一陣喧囂。
一小廝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,“老爺,不好了,錦衣衛,大批的錦衣衛把我們孫家包圍起來了……”
什么?
孫懷洲的面色驟變,怎么會突然間發生這樣的事情?
他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,正準備出去看看是什么情況,燕西尋便已經走了進來。
“孫老爺,好久不見啊!”燕西尋尖銳的目光刺向他。
孫懷洲訕笑了兩聲,“天寒地凍,九千歲怎么有時間來我孫家?”
燕西尋輕笑道,“孫老爺自己做了什么事情,難道還需要本公公一字一字的講給你聽嗎?”
“潛伏在流民中,煽動民意的人,是你安排的!他們已經招供了!”
孫懷洲的心中一凜,這怎么可能?
他此事明明做的天衣無縫啊!
“九千歲說什么?我聽不懂。”他佯裝鎮定,嘴硬的道。
“聽不懂?那本公公幫你回憶回憶!”燕西尋的一只手掌握住了孫懷洲的肩膀,暗暗發力。
咔嚓。
孫懷洲幾乎都聽到了自己的肩膀被捏碎的聲音,他疼的倒抽了一口涼氣,卻在此時對上了燕西尋那雙嗜血、如同魔鬼一般的眸子。
“怎樣?孫老爺想起來了嗎?”燕西尋問。
孫懷洲的嘴角抽了抽,“在下、在下并不記得此事,定然是有人想要以此來冤枉在下,還望九千歲明察!”
“呵。”燕西尋冷笑了一聲,“死鴨、子嘴硬!”
“既然你不愿意承認,那就別怪本公公了!林一讓錦衣衛將孫懷洲押入詔獄,嚴刑拷打!”
眼看著林一距離自己越來越近,孫懷洲的手心中已經捏出了一把冷汗。
他可不是戰王麾下那些錚錚鐵骨的死士!
別說是詔獄里的那些酷刑了,他此刻單單是聽著詔獄二字,都嚇得快要屁滾尿流了。
他死死的咬著牙根,“別,別,別,我什么都承認……”
“哦?這么說,你是承認那些人是你派過去的了?”燕西尋反問。
孫懷洲極其不甘的點了點頭,“不錯,此事是我做得,只因為朝廷開倉放糧,按原有的價格賣給百姓,致使我安濟商會的糧賣不出去……”
“所以我才想出了此番計策,離間朝廷和流民之間的信任感,阻礙九千歲治理流民。”
看他說了實話,燕西尋的目光卻越發的冷冽了,“你是怎么知道又有大批的流民入京的?并且將時間算的如此之準確?”
“還有,安濟商會哄抬糧價,這背后,是誰在指使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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