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鸞青不甘的看著被拿走的信鴿,被迫無奈的點了頭,“一切都聽你的。”
燕西尋闊步離去。
王鸞青整個人都癱軟了,大口的呼吸著,方才她差一點就死了……
燕西尋實在是太可怕了!
……
三日后。
燕西尋收到錦衣衛的消息。
“公公,匈奴那邊派使臣來了,據說對方能文能武,極其陰險。”林二稟告。
燕西尋輕笑,“哼!那又怎樣?強龍不壓地頭蛇!來一個,本公公滅一個!”
他的話音剛落,項覓走來,“太后有請。”
燕西尋忙起身趕去。
蕭太后正坐在梳妝臺前,宮女用特制的花油為她梳發。
她那雙鳳眸中少了些許威嚴和疏離,“匈奴使臣的事,你可聽說了?”
“是。”燕西尋接過了宮女手中的梳子,親自上陣。
宮女極有眼力的退下。
蕭太后這才從面前拿起了一封信,“這是匈奴送來的,你看看。”
燕西尋接過,眉頭緊皺,“好一個威逼利誘!匈奴一個小小使臣都敢不把太后放在眼里!可惡!”
蕭太后揉了揉頭,“匈奴使臣來,一則帶回呼延玥,二則是為了刺探哀家是否真的有二十萬私兵,若是露餡,必將再度發起進攻。”
燕西尋眸子一沉,“空城計用的了一次,就用的了兩次!太后可知哪個山谷離京近?且能容納二十萬人?”
“容哀家想想。”蕭太后猶豫片刻,“京外百里有一處臨象谷。”
“臣知道了!”燕西尋目光灼灼,“臣定不會讓太后陷入險境!”
蕭太后只能點頭,“嗯。”
離了坤寧宮,林一回來了。
他背上扛著一個傷痕累累之人,“公公,韓先烈被帶回來了。”
燕西尋不禁向其望去,此人干枯黑瘦,滿目瘡痍,可見受盡了折磨和委屈。
此刻,他也正以一種打量的目光看著燕西尋,不卑不亢,“你就是在短短三日之內大破匈奴十五萬精兵,接連收復七城的人?”
“沒錯。”燕西尋不驕不躁。
“為何要救我?”韓先烈問。
燕西尋緩緩道,“救你有兩個原因,一,本公公答應了韓淑妃,二,你對太后和大商江山有用!”
聽到韓淑妃三個字,韓先烈的眼底閃過一抹痛苦之色,“江雪……她還好嗎?”
“好不好的,你要親自判斷。”燕西尋道。
“可我是戴罪之身,哪能見她?”韓先烈老淚縱橫。
燕西尋打了個響指,“林一,去準備一套錦衣衛的服飾來!”
“是!”
片刻后,一件錦衣衛的服飾被拿了進來。
燕西尋把衣服放在韓先烈面前,“你有兩個選擇,一,現在就換上錦衣衛的衣服去見韓淑妃,二,等傷養好后再去。”
韓先烈撫摸著那件衣服,最終還是狠了狠心,“我準備養好傷勢再去。”
“好!”燕西尋眼底閃過一抹欣賞,他之所以給出選擇,就是想看對方能不能沉得住氣,當得大用!
“林一,在千歲殿中給韓將軍安排一處住所,由你親自負責韓將軍的衣食住行,不許任何人生疑!”
燕西尋吩咐。
韓先烈深深的望了他一眼,越發的覺得他深不可測。
二人走后,燕西尋眸子微瞇,匈奴的使臣明日也該來了!
翌日。
金鑾殿。
禮部尚書金佑川稟告,“太后,匈奴的使臣宇文慶已經在殿外等候了。”
“傳!”蕭太后果斷的道。
“傳匈奴使臣宇文慶覲見——”
一聲尖銳的通傳后,一個年方二十,長相粗壯的男人走了進來。
他顴骨甚高,帶著一只耳環,頭上只留一束黑發,旁邊的頭皮锃亮,目光炯炯有神。
“外臣宇文慶見過大商皇帝、太后!”他只是略微一拱手,便算是盡了禮數。
忠心的朝臣都紛紛蹙眉。
“這匈奴的使臣也太不知禮數了!”
“這分明是不敬我們的陛下和太后!”
宇文慶脖子一昂,一副爺就不跪,你能奈我何的模樣。
歐陽劍老眼閃過一抹陰險,這下,他倒要看看燕西尋和太后怎么辦!
然,燕西尋不慌不忙的走到宇文慶身旁,嘖了嘖嘴,“早就聽聞匈奴是北方的游牧民族,毫無禮數!如今一見還真是蠻族!”
“你!”宇文慶眉頭緊皺,惡狠狠的盯著燕西尋,“你又是何人?”
“小爺我就是擊退你匈奴十五萬大軍的錦衣衛指揮使,燕西尋是也!”他一臉挑釁的斜瞥著宇文慶。
就是他?
宇文慶眼底瞬間怒火沖天!
他冷哼一聲,“你憑什么侮辱我匈奴?難道就不怕因為你的一句之失引起兩國交戰?”
燕西尋輕笑,“你看,我大商像是怕的樣子嗎?”
這也太囂張了!
宇文慶被氣得臉色發紫,“本來我是來議和的,可大商似乎毫無誠意,既如此,我這就回匈奴,向單于稟告你大商無意和睦共處!”
他說著便向外走去。
劉鴻志抓住時機就抨擊燕西尋,“燕公公,你此番何意?若是真挑起兩國戰爭,你當得起嗎?還不快速速向匈奴使臣道歉?”
翟光霽附和,“我看,你就是想成為千古罪人!”
“燕公公道歉!”
歐陽劍的走狗不停的叫囂著。
燕西尋一臉陰沉,“道歉?絕不可能!”
“你!”歐陽劍佯裝氣憤的瞪著他,卻偷笑著看向了蕭太后,“太后,您也知道,匈奴使臣是來議和的,燕西尋這般做實在是過分!還希望太后能夠嚴懲燕西尋!”
蕭太后鳳眸斜瞥,議和卻不敬大商,這還有什么談的?
“匈奴使臣既然不喜我大商的禮數,那兩國又怎可能和睦共處?要走便走吧!”她輕飄飄的道。
那般倨傲的模樣簡直尊貴極了!
就算是隔著珠簾,燕西尋都能想象到蕭太后一臉傲嬌的小表情。
真不愧是他的女人!
起碼,氣勢這方面出來了!
宇文慶腳步一頓,大商當真不怕再起戰亂?
莫非,他們真的有底牌?
他臉色越發難看,卻又無臺階可下。
歐陽劍忙道,“太后,臣認為宇文慶只是不知道大商的禮數,而不是故意不敬太后。”
說著他連忙喝住已經快要走到大殿外的宇文慶,“使臣,你說,老夫說的對吧?”
有了臺階,宇文慶當即轉身,“是!歐陽太師說的太對了!”
刷!
瞬間,無數雙眸子刺向他。
匈奴的使臣怎么認識歐陽劍?
燕西尋唇角勾起一抹冷笑,看來,歐陽劍就是與匈奴勾結之人!
那原主昔日所中劇毒,也一定是這老匹夫下的!
好啊!
君子報仇,十年不晚!
燕西尋眼底閃過了一抹危險的寒光,銳利的眸子刺向宇文慶,“既如此,那本公公告訴你,見我朝陛下和太后,需行跪拜禮!”
“你倒是跪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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