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棠凝意這么一說,楊煉只覺得思緒開闊,就連境界都不一樣了。
楊煉忍不住佩服道,“白姑娘到底是高人,眼見與我等人著實不一樣。”
“我能認識白姑娘,是我楊煉三生有幸!!”
頓了頓,楊煉爽快道,“白姑娘說的極是,就照白姑娘說的辦!”
“我明日便迎回于氏,于氏便還是我楊家的正房夫人!”
“白姑娘可要信守與我的約定,我迎回余氏之后,白姑娘就過門與我成親。”
棠凝意這才露出笑容,“這是自然,待你迎回于氏,婚期便定在三日以后吧。”
為了盡快將棠凝意娶到手,楊煉一刻不能耽擱,第二日便備足了禮物,將于氏迎回了家中。
于氏回家之后,楊煉便在家中宣告,前些日子,他不過和于氏鬧了些別扭,將于氏趕回娘家。
休妻之事,純屬子虛烏有,無稽之談。
如今他和于氏已經和好如初,于氏自然還是他這楊家的正房夫人,楊家的女主人,楊家后院也還是歸于氏掌管。
另外,三日之后,他將迎娶二夫人入府。
于氏便帶著人馬不停蹄的開始準備二夫人的新房間。
在這期間,棠凝意抽空去看了看王衡之和安月茹的進展。
這安月茹果真是手段了得,沒幾日便將王衡之迷的是暈頭轉向。
王衡之下定決心要娶安月茹進門,婚期也定在了三日之后。
棠凝意嘴角閃過一抹笑容,這真是天注定因果輪回報應不爽。
三日之期一轉眼就到。
楊煉派了轎子吹吹打打的,于黃昏時分將棠凝意從一所民居里接進了楊府。
而另一邊,王衡之騎了高頭大馬,也風風光光的將安月茹迎娶進了王家。
洞房花燭之夜,王衡之和楊煉,都覺得自己堪稱人生贏家,果真是要風得風,要雨得雨。
哪里還會想到那些被他們害死,或者還沒死,不過也半人半鬼的那些可憐女子。
楊煉于婚宴之上小酌了幾杯酒,想著美艷的新娘,便急不可耐的裝作醉酒,往新房去。
進了新房,楊煉關上房門,看著這滿屋的大紅喜字,不由松一口氣,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。
他緩步走到新娘子身邊,新娘子一身華麗的喜服,端坐于床邊,一動不動。
楊煉色心大起,再也忍不住,拿起一旁的秤桿,道,“娘子,為夫的冒犯了。”
一邊說,楊煉一邊就拿秤桿挑起了紅蓋頭。
紅蓋頭緩緩而上,露出新娘子的臉。
楊煉急不可耐的去看新娘那張美艷絕倫的臉,卻不想蓋頭之下,竟然是岳麗珠那張慘白如紙沒有血色的死人臉。
楊煉“啊”的大叫一聲,一屁股跌坐在地上。
他以為自己喝醉了酒,使勁揉了揉眼睛,再睜開眼,這才發現床上坐著的,哪里是白音,明明就是已經死去好幾年的岳麗珠!!
也就從這個時候起,新娘子整個人散發出一股腐朽的惡臭。
而新娘子的一張臉,白的沒有血色,眼睛里面也沒有瞳仁,只有白白的一張眼膜。
可是下一秒,新娘子的眼睛咔嚓一動,唰的轉上來一雙瞳仁,直勾勾的盯上楊煉。
楊煉被嚇的肝膽俱裂,口中叫著鬼呀鬼呀的,一個勁的往后退
就在這個時候,也不知從哪里來了一陣風,喜洗房里面的蠟燭,一夕之間竟全都滅了。
楊煉再一看,眼前哪還有什么新娘子,空蕩蕩的喜床上,分明空無一人。
楊煉只覺得自己一根根汗毛都直直的立了起來。
他緊張的看著四周,想確認那具女尸新娘到底在哪里。
可就在這個時候,忽然他的脖子涼颼颼的,似乎是有什么東西吹過。
楊煉整個人都僵住了,他膽戰心驚的轉過頭來,就見岳麗珠那張白森森的臉帶著笑意,正蹲在他后腦勺那里看他。
楊煉整張臉嚇得都扭曲,求生的欲望迫使他手腳并用往旁邊爬去。
“麗珠你就饒了我吧!不要害我!!”
楊煉拼命的求饒,希望岳麗珠可以放過自己。
房間里響起刺耳的陰測測的笑聲。
“楊煉,你和王衡之害的我好苦啊!”
“我死了這么久,你卻在人間安享富貴。”
“如今卻又要娶那美嬌娘,你讓身在地府的我,如何安心!”
楊煉嚇得神智都有些失常,一個勁的搖頭,“不是我不是我,這一切都是王衡之策劃的!!”
“是他來找我,說你清高桀驁,看不起他,所以才想做個局,壞了你的名聲,而后讓你給我做妾!”
“這一切都與我無關,是王耀之,王耀之啊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