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蓮微微一滯。
葉婉怡氣得幾乎要罵人。
什么叫“小賤人夜里身體不太好”?
白天里小賤人跑去慶國公府出了一趟子風頭,一到晚上,阿燁一來琳瑯苑,就身體不好?
這不是拐著彎地告訴闔府上下,小賤人跟阿燁“睡”了,而且還“睡”得很得阿燁的性致?
雙手緊緊握成拳,流光溢彩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之中,葉婉怡一陣吃痛。
紫蓮見狀,忙不迭對著菖蒲一頓搶白:
“你家姑娘不過一個貴侍,說好聽點是給王爺暖床的,說不好聽的,就是給王爺解決生理需求的工具。
你家姑娘即使再有本事,那也是床上的本事,王爺乃華禹護國柱石,頂天立地的好男兒,又怎么會中了你家姑娘的美人計!”
這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。
姑娘正為這件事情氣惱不已,這幫人還往姑娘傷口撒鹽。
菖蒲當即一字眉倒豎,收回手,站直了身子,瞪向紫蓮:“你嘴巴放干凈點,誰是‘給王爺解決生理需求的’?
我家姑娘忙著呢,沒這功夫。你要真想給王爺解決生理需求,自個兒回去好生琢磨,別在這兒瘋狗似的,逮著誰咬誰。”
啊,這?
紫蓮臉色煞白,差一點背過氣去。
王爺是郡主心尖尖上的男人,誰也不許染指。
死丫頭這樣說,豈不是會讓郡主疑心她對王爺有想法。
將食盤交給歩歌,紫蓮雙手忽然收緊,呈鷹爪狀,徑直朝著菖蒲的臉抓過去。
菖蒲一個側身避開,紫蓮迅速掉轉方向,胳膊順勢反轉,襲向菖蒲后背,鋒利的指甲閃爍出森森寒光。
小人動口又動手,姑娘說的果然沒錯。
菖蒲心里一陣嘀咕,再次靈巧地避開,她捏了捏手指關節,關節處發出“咔嚓咔嚓”的聲音。
要不是姑娘說時候未到,即不許她動手,也不許雪團子動爪,她早就拿紫蓮當靶子,好好練練拳腳功夫,隨便再讓雪團子在對方身上撒歡了跑起來。
“刺啦!”一聲。
紫蓮的鷹爪擊中院子里的一棵香樟樹,將樹皮扯下好大一塊兒。
空氣中瞬間彌散開一股淡淡的清香。
時候到了!
菖蒲心頭竊喜,趁人不備吹了一聲口哨。
一道白影瞬間從她的脖頸處飛出去,徑直跳到紫蓮身上。
“啊!這是什么!好痛!”
紫蓮嚇了一跳,大聲尖叫,完全沒有精力再去攻擊菖蒲,曾經兇狠無比的鷹爪這個時候只想逮住在她身上撒歡了跑的東西。
“沒用的蠢貨!”葉婉怡示意歩歌去幫忙。
歩歌剛一伸出手,白影就像等候多時似的,飛一般地在她身上一通亂竄,亂抓。
讓你們欺負我家姑娘,讓你們亂說,活該!
菖蒲心中樂極。
一時間,琳瑯苑里熱鬧得很。
喊聲、叫聲此起彼伏,不僅如此,就連一向頭發絲都不會亂半分的紫蓮和歩歌,這個時候全都是一副蓬頭垢面的樣子。
二人使了渾身解數,可怎么也抓不住雪團子。
“一幫飯桶!”葉婉怡盯住那快如閃電的白影,自腰間掏出一只小小的紅色瓷瓶。
那里面裝的是嗜血蠱。
無論多么厲害的東西,只要被嗜血蠱咬到,都會當場血盡而亡。
事到如今,她已經可以確定阿燁并不在琳瑯苑。
既是如此,她正好可以將琳瑯苑控制住,再派人去找到小雯,一旦找到,無論這個小婢女是死是活,她都會以小雯為由頭請阿燁過來。
到那時,她便以噬魂蠱控制小賤人,讓小賤人攻擊阿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