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南衾不以為意,“如今衾兒身子乏累,若是哥哥同王爺有事要說,就先聊著吧,臣女告退。”
看著林南衾瀟灑離開的背影,墨云佑只覺得有一口氣不上不下的憋在胸口。
平常瞧不出林南衾居然這般牙尖嘴利,現在倒是見識了。
“王爺,您別把一個女兒家的話放在心上,成親這件事情,衾兒不會太過魯莽的。”
林燁安生怕得罪了墨云佑似的,心里一味的想要為林南衾好。
腦子里面時不時的就會想起關于林姒兒的話。
便是墨云佑是林南衾的良配,除了墨云佑之外,沒人會再忍受林南衾了。
“無礙,也是本王嚇到衾兒了,林將軍便不要責怪了。”
墨云佑本是同林姒兒一路性子的人,更是懂得如何讓人生氣。
聽到這些,林燁安越發的生氣,好不容易送走了墨云佑,立刻來到了林南衾的院子。
“少爺,您怎么來了?”
小丫頭剛剛將林南衾送進去,如今林燁安就追來了?
難不成,出了什么岔子?
“小姐呢?”
“小姐方才說累得很,如今怕是已經歇下了,若是少爺有什么事情,不如明天再來?”
林燁安氣的臉色通紅,指著里面揮了揮手,半天憋不出來一個字。
垂在身子兩側的手,緊緊的鉆在一起,咬牙切齒的看著里面,“讓你們小姐醒了之后來見我!”
“是。”
小丫頭并不清楚發生了什么,滿臉迷茫的看著兩個主子。
“也不知道大少爺是怎么想的,為什么還要將云王引來?”
玉棠說話時,那副不忿的模樣,看的林南衾想要笑出聲來。
榮嬤嬤更是不滿,從前因為墨云佑,林南衾讓墨玄淵吃了多少暗虧?
平日里倒是沒什么,但是墨云佑經常會用林南衾為由,讓墨玄淵一而再再而三的退步。
到了最后退無可退,也只能想辦法容忍。
“這件事情便不是能一句兩句說出來的,還是要歸咎給林姒兒。”
林南衾太清楚林姒兒的為人,上一世,林姒兒便各種挑撥,害的林南衾被虐待的不成樣子。
不過,讓人惋惜的便是林燁安即便是專寵林姒兒,將其當作自己的親妹妹也還是被送去了流放。
“小姐,您現在可千萬不要心軟啊。”
榮嬤嬤有些擔心,開口說道。
聞言,林南衾扯了扯嘴角,搖搖頭,“嬤嬤放心吧,如今的林南衾,早已經今非昔比了。”
說完,翻身上床背對著榮嬤嬤,面容冷厲。
若不是林姒兒和墨云佑,怕是她也不會被害的那么慘!
就連墨玄淵,最后也……
心里越是痛苦,林南衾便越是清醒,日后的時間還長著,絕對不會讓人輕易拿捏。
夜晚,林南衾許是因為中午休息了一陣兒,到了下午竟然精神飽滿的很。
剛剛擦黑了天,墨玄淵便到了門口。
榮嬤嬤照常匯報了事情的經過,推門進入時,墨玄淵眼底的笑意藏不住。
這個小丫頭的爪子看起來很鋒利啊,平日里都沒有察覺到。
現在倒是放心多了了。
“你來啦!快,該躺下了,我給你找了不少的草藥,用草藥按摩,你會好得更快一點。”
林南衾招呼著墨玄淵,身穿緊身衣的她,手上還都是綠綠的藥汁。
上面還有草藥的殘渣,看著就讓人沒有食欲。
還好不是吃的。
“今天不是拔罐了?”
墨玄淵輕車熟路的脫光了衣服,只留下一條褻褲遮羞,躺在床上后任人宰割的模樣,哪里還是威風凜凜的玄王?
林南衾早已經習以為常,手中捧著草藥來到了墨玄淵背后。
隨后一張腿,跨坐在了男人的腰間,“現在要循序漸進,等到你的身子再好一點,我就可以給你用藥浴了。”
“藥浴?泡在水里?”
“沒錯,不過藥浴會更痛苦一些,就是怕你到時候發瘋,拉不住你,所以才沒有給你用。”
女人說著,手上的力氣加了不少,輕輕的朝著上方推去。
看著他的肌肉,一點一點被推移開,林南衾竟然有些想要流口水!
該死的男人,這齊人之福真不是誰都能享受的了的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了林南衾的異常,墨玄淵嘴角的笑意越發深刻。
感受著身后的力道,雖說沒什么勁兒,但也是林南衾辛辛苦苦按摩的結果。
一連著按了半個時辰,林南衾才將手收了回來。
看著自己的杰作,紅彤彤的,但是最起碼藥物都進去了。
“好了!”
林南衾從墨玄淵的腿上坐了起來,順手拿起了旁邊的手絹兒擦了擦手上的汁液。
上面還是綠綠的,別小瞧這些,算是活血化瘀的好藥,里面還摻雜了些許排毒的功效。
這要是在外面,怕是價格不低呢。
“本王的身后還沒擦呢。”
墨玄淵開口提醒了句,林南衾這才反應過來,趕忙回過身,一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“嘿嘿,這不是給忘了么?”
好一句忘了。
墨玄淵竟然無言以對。
用溫水打濕了毛巾后,輕輕擦拭著男人的后背,隨后又用干毛巾擦了一遍,看著便精細的很。
許是兩人在一起的時間長了,默契度更高。
墨玄淵站起了身子,林南衾便拿起衣服,輕輕給他套上。
“日后若是成親了,這些都要旁人做,至于墨玄淵你,要給我補回來哦!”
女人調皮的眨了眨眼,手上的動作倒是利落的很。
這話說的墨玄淵心中愉悅,更是新鮮的很,頭一回有人要求與他平起平坐。
“好。”
墨玄淵也不含糊,應了下來,在后續的很多年,來證實這句‘好。’
“墨云佑又來找你,如今的心思司馬昭之心,外面,鳳祁已經讓人買下了面館,不必擔心。”
“會不會有人去談判啊?”
林南衾深知墨云佑不會放棄那處可以來往的密道,緊接著追問。
男人勾了勾唇角,揉著小家伙的呃腦袋道,“自然有人去了,不過,鳳祁稱病不見,說是過兩日,讓人冒充鳳祁去問問,到底是想做些什么。”